【喻黄】合法签字（END）
不满足于情侣的情侣。
写完就发了，错别字见谅，
我大概是中了喻黄毒……例行感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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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无聊啊……我想回G市吃叉烧包奶黄包糯米饺……”黄少天整个人都贴在了喻文州身上，双手从喻文州背后绕过去分别牵着他的两只手，“队长你说献血就献血吧何必非得把我们凑一起呢，要不要这么做表面功夫啊每次献血都等这么久的话我真的不想动员粉丝来……啊我就是说说啊！”
世邀赛国家队折桂而归，一时间他们十四个人，连带整个荣耀联盟都受到了比之前还要高出几倍的关注，蜂拥而入的新账号甚至导致总部做出再开新区的决定。此外，国家队还收到了许多公益广告的拍摄邀请，献血就是其中之一。此刻他们正在等待接受采访的领队叶修，一会儿喻文州也要进房间接受几句采访，接着就是对他们献血过程的拍摄。
喻文州还没来得及安抚一下自家副队的情绪，叶修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喻文州比了个手势示意“该你了”。黄少天松开喻文州的手目送他进了采访室，想了想走到叶修身边坐下了。
“哎怎么样啊问题是不是特别官方，队长出来以后咱们献完血拍几张照片就能走了吧？我现在归心似箭啊……哎不过我说你这抽烟跟吃饭似的，你的血到底能不能要啊？”最后一句话他故意换了洋洋得意的语调。
“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叶修压低声音，要比欠他还真没输给黄少天，“你不如好好想想表格上男同伴侣问题你要怎么填。”
“哇靠老叶你要不要脸啊——！我很健康的好吗？我们都很健康的好吗？不仅健康，而且专一，好吗？？？”
后来接受完采访被叶修转述了这段对话的喻文州表示，是的，健康的我们非常专一。
而黄少天难得地没有帮自家队长的腔，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贴在墙上的宣传海报上了。
“……献血者的配偶和直系亲属临床用血时，可以累计按献血者的献血量等量免费用血。”
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和喻文州走过这么多，从下定决心公开到舆论风波过去，他们也许听祝福的话听到耳朵都要起茧了，却并没有什么能够证明他与喻文州之间的关系是特殊的。
这种特殊，就是他的献血能让喻文州免费用血的那种。在某种意义上，他和喻文州即使相伴一生，也仍旧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黄少天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从一句宣传想那么远，但他有点难过。
他看着自己的血被抽出的时候想到医院手术室外的场景，他曾在那里等过自家老爸切除阑尾的手术。当时还有很多家人病情十分严重的亲属，在座椅上焦急地等候着。他突然发现，喻文州要是遇上个什么事儿，他黄少天的签字就算磨破嘴皮说情也是不算数的。
反过来也是一样。
喻文州说着“明天才能回G市”朝他走来的时候，他随意抱怨了两句，眼睛却刻意看了看喻文州左臂上的针眼，悄悄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个月的周五，郑轩结束了一周的训练后随便收拾了几样东西，按照老妈发来的短信指示到蓝雨旁边不多远的XDF去接表弟下课，顺便去家里吃顿饭。他抵达之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本打算站在楼下刷几分钟微博打发时间，如果不是看见某人从楼里走出来的话。
即使戴着口罩帽子和浮夸的黑框平光镜，对蓝雨队员来说认出黄少天也是轻而易举的事。黄少天看到郑轩，吓得脚步都停住了。看起来他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倒是对这种尴尬感到恐惧的郑轩决定直接提出问题。
“黄少，你，在这上课？”他指指黄少天，又指了指门口XDF的牌子。
“你就不能问我来干嘛吗，你这样直接猜中我连谎都懒得扯了……是啊我在这上课……你可千万憋好了！尤其不能告诉队长！”黄少天啧了一声，冲过来就捂住郑轩的嘴巴。
“你现在捂住我的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郑轩艰难地用双手把黄少天的手挪开，“而且为什么不要告诉队长？这段时间关于你和英语的段子满微博都是，我相信队长如果知道你决定为了下一届世邀赛研习英语他会非常高兴的。”
“哎去去去去去去去去去！”黄少天看了一眼郑轩的手机，“你天天就跟微博上的粉丝互动靠卖我涨粉，我对你的这种行为是十分鄙视的！而且我才不是为了什么世邀赛好吗！比赛靠实力说话不是英语，我已经让他们领略了汉语拼音和文字泡的魅力！但是，郑轩同志，既然你诚心诚意发问了，我也就悄悄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郑轩觉得自己有些脊背发凉。
“我想，现在学英语，打好基础学个雅思托福什么的然后去考试，出国待几年，拿个绿卡。”
黄少天看郑轩越听越迷茫的眼神，特别是在听到“绿卡”二字以后，他反而有些忍不住想笑。
“然后结婚。”他赶忙解释道。
“结婚你出国干嘛？”郑轩刚问出口就想扇自己一巴掌，不过他也知道黄少天不是会在意这种无意之辞的人，“哦，好吧，当我没说。那你还不告诉队长？”
“哎呀你管那么多呢！让你别说你就别说呗！真的啊，你要说了，我天天和你pk一百局！说到做到！”
郑轩只得忙不迭地答应黄少天：“哎哟知道了，我不说我不说，还我天天呢，搞得跟自称似的。咦哟……”
后来郑轩非常后悔地想，自己应该答应完黄少天就拿个小本子记下来绝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世事难料啊。
“今天你要过来睡吗？”训练室和许多时候一样，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喻文州摘下耳机偏头看向黄少天。
“呃，不了吧。最近我还挺想一个人睡的。”黄少天倒是刻意把耳机歪戴着，靠近喻文州的右耳把问句听得很清楚，回答却犹犹豫豫的。
只是这理由听在别人眼里都显得生硬，更不要说喻文州了。喻文州正想再问点什么，黄少天却又先开了口。
“马上常规赛了啊，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还处在打世邀的状态，队长你就不怕调整不过来嘛。咱们都得好好休息调养生息啊。”
这话说的，好像他和自己睡一间就没法好好休息了，之前不是紧张啊焦虑啊什么的，自己抱着被子来敲门的吗？哎，等等，调养生息……喻文州没再回话，人却是轻笑出声。
黄少天似乎也在同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好像有些什么歧义。
“哇靠！队长同志，喻文州！我就是字面意思啊你什么都别多想！都是成年人了，正经点正经点！”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喻文州还是笑着的，他想，也不知道前几天扑在他身上扒他衣服的是哪位正经人士。
喻文州要承认的是，黄少天的存在，他指的是同床共枕的那种存在，毫无疑问提高了他的睡眠质量。那种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真要类比的话，也许喻文州潜意识里是个恋家的人，他离家住时很难像在家里那样拥有深度睡眠，唯独他和黄少天谁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看着白天充满活力喋喋不休的他，睡着时那副像猫崽一样安静乖巧的样子，喻文州总仿佛找到另一种家的感觉。
当然，正如黄少天所说，有时候因为某种原因比较劳累所以睡得很香，这也是事实嘛。
喻文州自己都回想不起来思绪是怎么从关于黄少天的各种奇思妙想又重新飘回游戏的，敲了esc键看到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自己都被2开头的24小时制时间吓到。饥饿感也随之来得突然，他习惯性地拿下耳机喊了喊黄少天的名字，去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
“队长你找黄少？”倒是郑轩已经吃完饭又折返，“他应该去上课了。“
……
……
郑轩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然而喻文州正盯着他的后背，他不用回头也能明显感觉到他的队长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我什么都没说啊队长你什么都没听见，我的天啊我怎么能交代得这么顺口？啊不不不是我的天，但是天啊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才几天，我居然就给抖出去了 。苍天啊大地啊我为什么要落东西在训练室里啊……让我想想还有什么课可以编，数学课？语文课？黄少带瀚文去补课？
郑轩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是……黄少最近……在旁边那个XDF……学英语……”郑轩放弃了一切扯淡的打算，他破罐破摔地回头，“啊我就是回来拿个数据线队长你还是等黄少回来自己问他吧队长晚安啊！”
喻文州看郑轩因为说漏了嘴而吓得可以用魂飞魄散来形容的样子，心下有些想笑。可等郑轩把门带上，只剩他一个人在训练室里的时候，他突然感到非常沮丧。从郑轩的行为中他不难猜出黄少天并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他不用进到黄少天的房间里也能猜到，黄少天的书桌上肯定多了好几本和英语学习有关的书。说不定这就是上次他去敲黄少天的门时，黄少天选择自己走出来在走廊上和他交谈，而不是像往常一样请他进去的原因所在。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这么些年，他和黄少天因为太多的原因有过或大或小的争吵，他很少是后消气的那一方，这回他却因为这种看起来大可不必在意的小事变得这么懊恼。
天色暗了下去，喻文州回过神来的时候一边伸手按下电灯开关，一边摸出手机叫了个外卖。
他气得想吃秋葵拌饭。
黄少天下课回战队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他这一生在荣耀之外的领域可能从未如此好学过，每次下课时间到了以后他还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耽搁上那么十几分钟，他甚至要求自己在走回去的路上背至少五个单词。
“A——”这是第五个了，黄少天用鞋底在地面上磨了磨，对今天自己也完成了预定任务感到非常满意，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默念第二个字母，就抬头看见了马路对面站在大门口的喻文州。
喻文州看起来不太高兴，黄少天有些担心。
黄少天知道喻文州也看见了自己，可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却并未因此浮现出半分笑意。那种喻文州自以为不会掺着任何感情的眼神看在黄少天的眼里，只觉得他的队长是在压抑着一种不敢言语的委屈。即使那种委屈由黄少天捕捉到也是一闪而过的，他的心却依旧像是被谁揪了一把，看了看路上无车经过就赶忙跑了过去，他先是伸开双臂想要拥抱喻文州一下，却发现对方双手插兜且并没有拿出来的打算，觉得拥抱这个动作太过生硬，只好把手收了回来。
“队长？”黄少天小心翼翼地喊他，然后他整个人就仿佛凝固了，他这才意识到，他需要告诉喻文州一个理由，一个自己突然在训练室消失，十一点多才回到战队来的理由。
看见喻文州的第一眼他就应该开始思索用什么理由好的，可是喻文州今天看起来并不开心，黄少天就把编理由这件事瞬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少天，你晚上出去还要背包的吗？”喻文州的神色似乎缓和了一些，这大概是因为他本人也读出了黄少天表情里的关心，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黄少天瞬间就明白了，他明白喻文州已经知道了。有时候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要感谢一下两人之间的默契，他光是听喻文州这种语气的开场白就知道，喻文州是在等他自己说出来。
“哈哈，上课嘛。学生都是要背包的，而且书也不轻。”黄少天在心里扎了郑轩一千万针，对着喻文州却换上一副坦然的表情。
“虽然你突然萌生这种想法我也没想到，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喻文州很少这样单刀直入地问黄少天什么，相反，这种问问题的方式一般会被黄少天采取。黄少天心里没来由地烦了一下，果然这种事情突然让他知道他一点都不开心吗。
“你看，你这么严肃的样子，估计也没想过这么多吧。你既然和我想的一样不会立刻同意，那我瞒一瞒又有什么呢。”说到后面，黄少天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这种小事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同意吧，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连这种事都不肯告诉我。”喻文州偏过头，不再看着黄少天。
黄少天听到这句话，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了个彻底，顺带被浇熄的还有他尽全力藏起来护着的的那一小束火苗。他分明站在蓝雨的夏天里，却仿佛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你看啊你甚至都觉得是小事，我也知道啊那些都没用的。没有什么法律效力，有的甚至我都不用去学英语。你要是真有个什么事，我黄少天三个字半分钱都不值更别说你一条命了！”黄少天挪了挪脚步，本来愧意满满的他突然发现自己才应该是生气的那个人，“没先和你说也许是我不对，把一张纸当真可能你也觉得不现实，但队长你怎么能说这是小事呢？”
喻文州反倒觉得奇怪，黄少天难道是以后有出国长住的打算了？那他真是更崩溃了，他和黄少天这样的关系，结果黄少天去上英语课却和郑轩说而不知会自己，而且现在倒是黄少天看起来比较难过？
“我……什么纸？少天你在说什么？”他本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英语课的事说清楚，话到一半又反应过来黄少天似乎根本没在和他谈同一件事。
“什么纸？队长我说错了吗，可是我觉得，在你眼里结婚证可不就只是一张废纸吗？”黄少天还是那副气鼓鼓的样子，喻文州却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这句话击中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黄少天看起来是真的气到了。喻文州觉得他下一个动作就是摆摆手，撇下自己一个人回宿舍里去了。
不管是冲着他刚刚说出的话，还是冲着他这个气鼓鼓的表情，喻文州此刻脑中都只有吻他这一个想法。
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搞什么啊！”黄少天几乎是从喻文州身前跳开的，“这是道歉吗？你怎么突然就想开了？刚刚在马路对面不还委屈巴巴，啊不是，凶神恶煞瞪着我吗！”
喻文州上前一步，扯了扯黄少天的书包带：“少天……郑轩其实只告诉我你突然学起了英语，我刚刚才知道你是奔着什么去的。”
黄少天用了三秒钟去理解喻文州的这句话，然后他低头笑了笑，再抬起头看喻文州的时候却并没有表露出喻文州想象中的尴尬或者是羞涩。相反，他伸出手指了指喻文州，然后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好啊喻文州，你诈我！”他扯过喻文州胸口的衣服就去啃他的嘴巴。
“那你今晚要来一起睡吗？”唇齿分离的时候喻文州最先想到的问题还是这个，他的语气意味不明，“很久没过来了。”
黄少天还是觉得不甘心，他呼出一口气，吹得自己的刘海朝上飞。
“不，我要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
又这么过了一个星期。喻文州虽然非常想念抱着黄少天入睡的感觉，却还是顺他心意不去打扰他对英语难得保持了这么久的学习热情。毕竟每当他想起那天夜色里黄少天提起“结婚证”三个字的场景，心里就暖得像能融开冬日里的寒冰。
“今天上课吗？”去食堂的路上，喻文州很自然地牵过黄少天的手。
“上啊，周三四五每天晚上七点半到十点半。哎我训练都提前结束了啊队长，之前也是。”黄少天完全会错了意，喻文州压根就没想到有关训练的事。
黄少天嘴上回答得自然，心里却半刻未停地想着许多事。当然，要找郑轩好好算账也算是其中一件。可更重要的是，虽然和喻文州说清楚自己的打算让他平时可以卸下许多不必要的伪装，但他总觉得这就像自己好不容易能对喻文州好一次——他自己理解的那种好，也跟着就这么过去了。
黄少天并不是在计较什么，相反，他是过分主动地去代替喻文州计较着什么。最近他愈发频繁且清晰地有一种感觉，就是喻文州对他太好了，比他对喻文州要好上太多。即使黄少天丝毫不认为在“谁更喜欢对方”这个问题上他会输给喻文州，可是喻文州对他的那些关心与体贴，温柔而入微地渗透进他的生活中太久也太多次了。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深海里沉睡了很长时间，享受着这种近乎单方面的爱而浑然不觉，他的意思是，爱也是需要行动表达的。
他此刻的心情，也许更像是一种自我意识的弥补。他为这种想法本身及想法产生的原因感到歉疚，却又在这条路上固执地行走着。
说什么也不回头。
“少天，我很开心。”黄少天听到这句话都不知道自己是要高兴还是怎么样才好了，为什么喻文州总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啊不，为什么喻文州的每句话都能接上他没说出口的想法？
“队长，我……”
“我以前觉得，这样下去就很好。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去做这件事，可我真的……”喻文州握着他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总之，那张纸我肯定看得比什么都重。”
“啊呀！”黄少天抽出手，两只手去揉喻文州脸，他想起自己那天竹筒倒豆子不打自招的言辞，“我知道了！你好好感动就行了！感动你就亲亲我，有的话别再提啦！”
“那我亲亲你。”喻文州抓过他的手吻了一下。
黄少天在老师说“今天有个学生说什么也要加进我们的一对一课程，他还说愿意帮你出学费”的时候就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下意识转朝教室门口的时候，喻文州的身影果然冒了出来。
“……队长你搞什么啊……”黄少天捂住了脸，英语老师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喻文州和老师打了声招呼就把黄少天左边位置上的背包塞进他的抽屉里，很自然地在那里坐了下来。黄少天还是不肯把手放下来，喻文州朝老师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我突兀，让您见笑了”。
“突兀什么啊突兀也要先跟我说啊好不好……”旁边的人说。
黄少天觉得自己今天的学习效率是以前的千分之一，什么都没听进去，紧张得连单词都差点默不出来。
“队长，你真不用陪我你知道吗，而且有的国家咱们不用会英语都行的，而且你本来英语就比我好太多……你是不是钱多没地花啊你给我我帮你花啊……”回去的路上黄少天一直在喻文州耳朵旁边碎碎念。
“你不欢迎我吗。”喻文州故意做出一副受挫的样子。
“你明知道我没有！”黄少天着急了，“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想有的时候比你更努力啊……”
喻文州觉得他又想亲黄少天了，想了想还是应该先安抚一下黄少天的小情绪。他揽过黄少天说：“可是少天，那张纸上要我们两个人的签名才算数，这过程我没有不参与的道理啊。”
……
黄少天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了。他觉得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必帮喻文州清算什么的。他们早就不必分什么你我了。
“那好吧，但这个提议是我想的啊！”他往喻文州身上靠了靠，末了还是补了一句话。
他们一步步朝来时的路走去，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们越是靠近最初相遇的地方，远远看着就越难辨认清其中某个影子是谁的。
一如此生同行的所有时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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